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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颗糖吧💞

(待授翻)Revert Chapter 17 (上)

“马尔福? 那场战斗?”

 

他回望着她。他的嘴突然干得像骨头一样。他使劲咽了口唾沫,才相信自己会说话。

 

“怎么了? 那只是一场战斗。你知道它的结局。”

 

“你为什么不从你的角度带我们看看发生了什么?”

 

他不知道还能怎样争辩,只好把目光集中在面前那块扭曲的木头上。随着寂静的延续,海丝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水瓶,小心地把它放在桌面上。那是一个非常薄的瓶子,由深蓝色的玻璃制成。她用一根手指轻敲上面的软木塞。

 

“吐真剂。当然,我希望我们不会用到它。”

 

德拉科看着她。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逼到了一个角落,四面是密不通风的墙。他已无处可逃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赫敏,她就坐着在他旁边,手放在桌子上,就在他的手旁边。他不能说。他无法忍受让她听到这件事。不管怎样,他硬着头皮最后试了一次,恨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小。

 

“你为什么想知道?”

 

“我想知道你的所作所为,”她平静地回答。“这是我们的调查的一部分。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谈这件事。”

 

她扫视着周围的人,轮流盯着他们每个人。他注意到她那双严厉的眼睛在移动时没有表示出任何友好。

 

“马尔福先生和我讨论了他与食死徒有牵连的各个方面。格兰杰小姐也解释了一些其他的细节,使情况在某些方面更清楚了。”

 

他感觉到赫敏在他身边轻微的抖了一下。如果不是因为面对当前这个话题,简直显得有点好玩,而那黄鼠狼的脸也阴沉了许多。波特得体地将对这句话的反应压缩到对德拉科的短暂一瞥。海丝佳让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继续说下去。

 

“然而,我不禁觉得我们的叙述有点脱节。这就是为什么我邀请大家来参加这个特别的谈话。既然你们都参加了战斗,在马尔福先生的故事中任何一点,包括你们在内的任何其他人的经历都可以被验证,你们可以将他的时间线与自己的进行比较。从现在开始,如果有人立即说出——而不是花几天时间去考虑——那些额外信息,我会非常感谢。”

 

赫敏低下了头,他抑制住了为她辩护的冲动。他怀疑海丝佳·琼斯以前是否也遇到过他们这样的情况。海丝佳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不安,有那么一会儿,她的脸色确实显得温和了一些。

 

“我不是在说你,赫敏——我注意到,由于马尔福的参与,他们俩也从马尔福庄园逃了出来,但却对我只字不提。”

 

波特和黄鼠狼脸上露出同样的不安。海丝佳用算计的目光回望着德拉科,德拉科一直保持沉默,还在努力想办法逃避她的要求。

 

“事实上,我们发现,某些派系似乎对你存在某种同情。我不希望任何人对你有任何误解,马尔福先生。”

 

她冷冷地说:“那么,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霍格沃茨战役期间发生的事情呢? 请说吧。”

 

“怎么了,马尔福?” 看德拉科沉默不语,黄鼠狼说话了。“你的舌头被猫叼去了?” 也许他应该喝下吐真剂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。”海丝佳轻描淡写地回答。“我很清楚你对付摄神取念的经验,马尔福先生,不过请放心,我知道该什么时候使用。当然。”

 

德拉科瞪着她,眼睛里充满了恶意。他的头里地神经剧烈地跳动着——自从他在电影结束时醒来后就一直如此。他可以判断有些事不对劲。他冷得发抖,双手颤抖着,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,像刀割般无法消退。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上楼去泡在龙葵碱里。天啊,为什么该死的海思佳·琼斯要带着整个黄金三角跟他一起去厨房?  他可以告诉她。但他不能让赫敏听见,否则一切都会改变。

 

“德拉科。”

 

他鼓起勇气从桌子上抬起视线。赫敏认真地望着他,像以前那样望着他。像她在帐篷里——在那些战争与和平之间的那几个瞬间里——看着他的样子。没关系。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我在这里。但她还是不明白。他久久地闭上眼睛。他眼睛后面的抽动逐渐加剧,却毫无帮助。他听到了木椅腿在地上的刮擦声,听到了坚定的脚步声,听到了厨房的水龙头被打开,然后一个玻璃杯被放在他面前。他睁开眼睛,发现赫敏又坐了下来,把一杯水推向他。他慢慢地拿起杯子喝水。它像冰一样冷,这有所帮助。

 

“马尔福先生。

 

海丝佳的笔在她的笔记本上方晃动。

 

他又喝了一口水,暗自希望那是火焰威士忌。然后他开始说话。

 

当然,赫敏、波特和韦斯莱也都知道第一部分。霍格沃茨的入侵。在有求必应屋的灾难性遭遇,当时他没能做到阻止克拉布到处制造爆炸。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踪他们——他以为自己能甩掉克拉布和高尔,但这个计划没有成功。它已经变得更坏了,就像其他许多东西一样。波特和黄鼠狼同意了,并补充了他的故事。于是他继续说,一直到他最恐惧的部分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记忆就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,他甚至看不见厨房了。他只能看到风中飞舞的灰烬。他能听到风那又尖又利的声音。

 

他个人的地狱再次展现在他面前。

Then

The Battle

“哈利·波特死了!”现在是时候站出来声明你们自己的立场了。”

 

周围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。然而,一个微弱的声音气喘吁吁地、急切地、充满了兴奋地穿透透了它。一听到这声音,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僵硬了,他几乎觉得自己病了。这是一种自动反应。天啊,他讨厌那个声音。他看见那条蛇在黑魔王赤裸的双脚之间静静地滑动,他的胃翻滚着,肩膀和脖子上的旧痛又发作了。

 

“德拉科!”

 

是他的父亲。当然。他的父亲站在那里,站在人群的最前面。他的母亲站在他身边,眼睛睁得大大的,惊恐万分,嘴唇紧闭在一起。德拉科回望着她,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思想在和他自己的思想斗争,恳求他放手,回来……然后是另一种非常真实的,让他不寒而栗的感觉。他把目光转向那双盯着他的蛇眼。一只拥有修长手指的手慵懒地旋转着那跟长长的魔杖。他知道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,在瓦砾堆上走着。他不忍心回头看她,因为他知道她就在人群中的某个黄鼠狼身边的地方,知道她会盯着他,她的棕色眼睛会灼伤他的皮肤。他试图强迫自己的双腿走的更快,但黑魔王张开双臂给了他可怕的欢迎,他不能冒险违抗命令。他放慢了脚步,停了下来,无法张开双手打招呼。冰冷、瘦骨嶙峋的手臂拥抱着他,像水漫过他的头顶。

 

“啊,干得好,德拉科。”

 

他的身体像木板一样僵硬,直到黑魔王离开。那种压力依然存在,沉重地压在他眼睛后面的某个地方。他强迫自己向前看,他的视野跳动着黑点,然后他感到一只绝望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。他让那股抓力把他拉开,带向一边,带离仍在尖叫着庆祝的人群。

 

“我们需要离开,”母亲的声音在他耳边颤抖着。“门钥匙——还在你的桌子里吗?”

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她在问什么。他用一只手在脸上擦了擦,试图再次使用他的大脑封闭术——不管怎么说,黑魔王的注意力转移了。经过一番努力,他在脑子里抹去了黑魔王的最后一点意识。他眨了眨眼睛,他的母亲出现在他的面前,她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嘴唇,狂乱的眼神。她急切地摇着他的胳膊,想从他嘴里挤出话来。他茫然地回头看着她。

 

“门钥匙?”他木然回答,“没用的,他赢了,母亲。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 

她摇了摇头,扭头回望。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黑魔王,他正对一个刚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人说话。隆巴顿,所有人中偏偏是他。德拉科看着另一个男孩摆好架势对抗伏地魔,几乎被弄糊涂了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成就。他母亲紧紧抓着他的胳膊,几乎让他不舒服。他又一次转过身面对着她。她的眼眶发红,含着恐惧的眼泪。

 

“不,”她说,嘴唇几乎没有动,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。“波特还活着。”

 

德拉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像火箭般被飞速抛进风暴中心。他注视着母亲抱怨的目光和颤抖的双肩。眼眶中的泪水现在自由了,像洪水一样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流。

 

“黑魔王不知道。”她说,话在颤抖中从她的唇边消失了。

 

在那瞬间,他的心又轰轰地跳动起来。他曾经想要的一切突然间都被抛回了他的身边,突然变得如此可能。活下去的可能性是如此真实,如此真切,以至于肾上腺素似乎从他身体中突然产生了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但他不需要问她是否肯定——她惊恐的表情证实了这一点。相反,他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,拼命地擦着她的眼泪。

 

“它还在那儿,”他喃喃地说。“上层的抽屉里。你快走。”

 

“不,不!”她摇着头,拽着他。“是我们一起走,德拉科。”

 

“不,我不能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

他张开嘴,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解释。他冒险回头匆匆看了一眼,终于看见了她,就在那儿,就在一群学生前面,她的头发在她的脸上飘动,灰尘弄脏了她的皮肤。她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伏地魔、波特和隆巴顿。她在那里。她还在呼吸。只要她还活着,他就不能走。他面对着母亲,仍然紧握着她的手。

 

“因为现在还有机会,”他低声说。

 

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就放开了她,转身朝伏地魔走去。他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。他的心在胸膛里跳动,他的血像疯了似地沸腾着,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拔出了魔杖。他看见姨妈站在她的黑魔头旁边,眼睛盯着他。她举起魔杖,噘起嘴唇。然而,在他触及他们之前,一系列的事件突然发生了。

 

隆巴顿砍掉了纳吉尼的头。

 

波特毫无生气的身体突然从海格的怀抱里跳了出来,飞快地跑过院子。

 

一声极度愤怒的地狱般的尖叫在人群中响起。

然后就是一片混乱。双方互相冲了过去,赫敏的脸消失在人群中。德拉科挤过重重人群,绝望地挣扎着去找她——或者到她刚刚所在的地方。但人太多了,太多的咒语在他周围的空气中噼啪作响。有人撞了他,他们两个人都跌倒了,都挣扎着离开了对方。当他试图站起来的时候,仍然有一半的身体被这个陌生人缠住,他们周围的人似乎都被摇摇晃晃地绊倒。一秒后他自己突然感觉到——他的大脑中那股难以置信的压力,挤压的感觉如此突然,他几乎要呕吐了。当他们周围的身体在它的力量下鞠躬时,他看见了那个黑袍人,站得高高的,像蛇一样的眼睛在人群中闪来闪去,露出牙齿野蛮地咆哮着。那个没有头发的脑袋慢慢地转动着,像正在审判的魔鬼,在一个可怕的时刻,德拉科以为它停在了他身上。一个声音穿透了噼里啪啦的空气,尽管那薄薄的嘴唇没有动。

 

“你骗了我。”

 

黑魔王长袍翻滚着,手臂毒蛇般猛地抬起。德拉科顺着它的方向转身,他看到他母亲的双眼,她满是眼泪的眼睛中充斥着恐惧。她没走。她还在那儿,站在他离开她的地方。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,咒语击中了目标,她的脸消失在突然熊熊燃烧的火焰后面,火舌像一只血盆大口一样把她吞了下去。他的喉咙传来尖锐的疼痛,但他甚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尖叫,在奔跑。他能听到她的尖叫,火焰越升越高,她的声音透过在火焰中皱起的身影扭曲的可怕。当他跑到她身边时,她的骨头已经碎成灰烬,除了石地板上有一个黑色的焦痕外什么也没留下。

他跪在那,茫然地望着,仍然伸出一只手,好像要去抓她。他不确定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——他是打算把她从火焰中拉出来吗?或把自己拖进去和她在一起?他不知道。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,他们周围的战斗又开始了——也许战斗从来没有停下,它从未停止,从未对任何人停止。

 

有人踉踉跄跄地撞到他身上,他无力地倒在地板上,他们重新站起来跳开。他的双手在灰尘里摸索。也许他应该试着挽救它。他摸了摸口袋。没有瓶子,没有试剂瓶,甚至没有一个袋子。没有任何东西来保存遗体。有人——一具尸体——在几英寸远的地方飞过,撞到柱子上,然后摔到地板上。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地吸气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声。当他认出那声音转向它时,它已经变得怪诞又破碎。在剧烈的慌乱中,他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躬身蹲在一具虚弱无力的尸体上。长长的棕色的头发。但那不是她——不是,他认出了那条紫色的发带。拉文德·布朗,是吗? 是的。拉文德·布朗,浑身是血。他抬眼望着那个正在用黄色的牙齿吞噬她的喉咙的人,那个人瞪大的眼睛充满了嗜血的欲望。芬里尔·格雷伯克。血从他的爪子滚落到地板上。他看着这一切,双手在灰烬中蜷成一团,感觉着它颗粒状的颗粒挤压着他的手掌。

 

一道红光让格雷伯克抬起了头。咒语并没有让他停下,只是短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德拉科慢慢转过头,看到几步远的地方着的女孩,她长长的黑发盘在背后,僵硬地握着魔杖,仍然指着狼人,她的脸因为那种被迫的勇敢而绷紧了。她的双膝颤抖着等待芬里尔站起来,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个新猎物上,那个熟悉又可怕的笑容扭曲了他的脸。他一半是狼,一半是人,带着那种正在准备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的捕食者般的神气向前走去,女孩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她的名字闪过他的脑海,帕瓦蒂·帕蒂尔。她有一个孪生妹妹,她一定在这附近。她跟他在变形课上当过搭档——她在魔法上平平无奇。她没有希望赢。她肯定认识到这一点,但在狼人准备扑向她的时候他仍然勇敢地面对这一切。

 

不知什么原因,芬里尔脸上的冷笑唤醒了德拉科空洞的身体里的一丝感情。那种露出尖牙的笑容,那种虐待狂的喜悦——他两年多来一直忍住不去毁掉那怪物的脸。现在他完全没有理由继续装下去了。他摊开蜷曲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他走得太慢了;芬里尔已经发动了进攻,帕蒂尔想躲开他,但正如德拉科预料的那样,他的手抓住她的斗篷把她摔倒在地。她的尖叫声响彻空中,德拉科迫使他的双腿移动。他举起魔杖时嘴唇几乎没有动,但从里面射出的力量使他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 

“钻心剜骨。”

 

芬里尔猛地一缩,转过身来,帕蒂尔仍然被一只大手捏着。他的目光扫视着决斗的人群,然后落在德拉科身上。德拉科让自己享受了一会儿他目光中充满的惊奇。芬里尔站直了身子,向前迈了一步。德拉科毫不犹豫地连续用三种咒语击中了他。

 

没有一个完全产生效果——芬里尔的嗜血欲望太高,以至于感觉不到它们——但起码让他慢了下来。芬里尔大张着嘴露出尖利的牙。

 

“到时候了。”“他嘶哑地咆哮着,“不再躲藏了,马尔福? 我一直渴望着你那高贵的血液。”

 

德拉科没有白费口舌。他投下了“神锋无影”,当看着鲜血从芬里尔的肚子里喷涌而出,他脸上不由露出胜利的喜悦。狼人痛苦又愤怒地尖叫着,高速向他冲来。巨大的物体砸向他,他疯狂地咬着牙,挥舞着爪子。德拉科被这一击打了个滚,躲开了致命的利爪,又扔了一个咒语。它在芬里尔的脸上撕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,但他仍然不愿停下来。他们一起摔到地上,德拉科用脚踢着狼人的肚子,试图从翻滚的巨物脚下爬起来。他回头瞥了一眼。帕蒂尔蹲在拉文德·布朗身边,拉文德·布朗显然已经死了,她的脸因恐惧而一片苍白。

 

“离开这里。”德拉科说,声音听起来安静而陌生。

 

她摇了摇头,颤巍巍地站起来,用魔杖指了指。她的咒语从他的头顶飞过,他听到了咒语击中目标时发出的咕哝声——一秒钟后,芬里尔像一阵风一样击中了他,又把他打倒在地上。德拉科挣扎着翻了个身,紧紧咬着牙,感觉有只手抓着他的脖子。芬里厄露出他黄色的牙齿,嘴里铜一样的热气扑面而来。他隐约听到帕蒂尔朝他发射一个又一个的咒语,但芬里尔连头都没抬。他靠得更近了,几乎鼻子靠着鼻子。他另一只大手把德拉科的魔杖按在身边的地上。喉咙上的压力在任何别的时候都难以忍受,但德拉科现在几乎无暇顾及它。他张开放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,无声的召唤魔杖。

 

“我要把你吃掉,马尔福。”芬里尔咆哮着,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血腥。“我要他妈的用几个小时来享受你!”

 

德拉科把魔杖向上一指,魔杖尖离芬里尔的喉咙只有几英寸。狼人根本没注意到。他咆哮着,唾沫如雨点般落在脸上。

 

“嘿,格雷伯克。”他粗声粗气地说。“那来试试吧。”

 

芬里尔张大了嘴巴,发出一声狂笑——德拉科无声地投下了爆破咒。

 

效果立竿见影——咒语的力量穿过芬里尔的喉咙钻进他的后脑,他的后脑立刻爆炸了。他的胜利的咆哮是淹没在血中,他巨大的身体抽搐着,血液和脑浆从他的后脑勺里喷涌而出。德拉科用膝盖把他的身体撞向一边。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再次映入眼帘,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,放松紧握的手,茫然地擦着脸,血和唾液溅在他的皮肤上。他从地上爬起来,站在狼人颤抖的身躯旁。芬里尔的眼睛在转动,鲜血从他松弛的下巴里奔涌而出,他的后脑头骨被风刮在一旁。德拉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再一次用魔杖指向这个怪物

 

“阿瓦达索命。”

 

一道绿光闪过,一切都结束了。芬里尔狼一般的身体一动不动,德拉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他慢慢地用手背拂过脸颊,转身背对这令人作呕的景象。帕蒂尔还在那儿,瞪着他,嘴巴张得大大的。当他看着她时,她向后退缩了一下,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。

 

“也许你应该躲起来,”他没精打采地说。“还有更多像他这样的来了。”

 

他双腿颤抖着走开了,四周都是互相争斗的人群,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。他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他终于看见他的姑妈时他几乎放弃了所有希望。她把向她冲过来的人抛在左右两边,疯狂地咯咯笑着,胡乱地诅咒着,根本没有特定的目标。直到他看见贝拉,他才意识到他一直在找她,当他找到她时,步子就变得又快又坚定。命运对他的安排总是要命的有趣,他走近时,她似乎在盯着什么东西,举着魔杖。他顺着她的手臂看去,几乎惊恐地绊倒,她的攻击目标里有三个人影。波特、格兰杰和韦斯莱——竟然还活着——正飞快地穿过院子。他们正朝大礼堂走去。他立刻就知道贝拉特里克斯的目标是谁,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向她后背扔了一句咒语。

 

当然,她感觉到了——她总是能做到。她转过身挡住了他视线,她的脸一看见他就变黑了。

 

“哦,德拉科。”她冷笑,“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?”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废物——”

 

“阿瓦达索命!”

 

他的杀戮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偏离了,但他却享受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。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。

 

“终于表现得像个男人了。”她低喘着嘶声说。“真遗憾,出于错误的原因。”

 

他当朝她大步走去,她的钻心咒直直地打在他身上。一时间,他几乎昏了过去。当痛苦解除时,他已经跪了下来,蜷曲着身体,而她却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。她一边用魔杖指着,一边快速地低语,魔杖尖正积聚着能量。她瞄准了那个正在向礼堂奔跑的长着一头浓密棕色头发的女孩,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好东西。德拉科强迫自己上前,对她施了一连串咒语,但她只是伸出的手就阻止了咒语,甚至没有回头。她紧绷着,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已经准备好要施咒了——不管她要做什么,都不可能是好结果。他带着他所剩下的一切向前冲去,不顾一切地扑到她的面前。他抓住她拿着魔杖的手臂,试图把它举到空中。他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它面前,无可奈何地试图把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魔杖里——但她的眼睛猛地扑到他的脸上。她很愤怒——为他挡了她的路而愤怒。但是她的嘴唇猛地一撇,她还是松开了。

 

“很好,德拉科。”她低声说。“享受它。”

 

像一个被扳动的开关,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浪突然从她的魔杖尖冒了出来,他被猛地抛向空中。有那么一会,一切都是失重而安静的。然后他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,黑暗笼罩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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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更的慢了,但我更新的多了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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